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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希,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嗎?

 

安雪希握住勺子的手頓了一下,還沒有。

 

一切都來得太突然,這個世界,還有她的身世都是她始料不及的,她也不清楚該做什麼才是對的。

 

餐桌上的大家都陷入沉默,直到推門餐傳來,一身紅裙的火熱女人推門而入,看著一桌子的人,然後自顧自地坐了下來,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甲。

 

安雪希是吧。沒有疑問的句子,紅裙女人並沒有提問的意思,卻更像是在陳述事實。

 

如果你要找關於那兩個討厭鬼的線索,去憶蓓斯學院吧。她拿起桌上的紅酒,晃了晃杯子,酒紅的色澤如她的紅唇一樣。她一飲而盡,似乎不在乎旁邊有誰,又不在乎安雪希有否聽進去她的話。

 

他們,與其說是對話,倒更像是紅裙女人單方面的⋯⋯告知。安雪希由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,她低著頭默默地吃著早餐,但心裹其實把一切都聽進去了。

 

朵拉,吃了早餐了嗎?要不一起吃?最後還是由奧迪拉女王打破了這一場沉默。

 

不了,就這樣吧。還有,我這段時間很忙,就別來找我了啊。被喚作朵拉的女人,踏著大步揮手離去,只留下眾人她的背影,再到門再次關上,奧迪拉女王才再開口。

 

她就是這樣的性子,隨心所欲的直性子。不過,她說的話,你倒不妨考慮考慮。

 

您是說去學院找討厭鬼線索的事嗎?安雪希平靜地回答。

 

⋯⋯那個,討厭鬼說得是你的父母⋯⋯

 

嗯,我知道。

 

良久,奧迪拉好王才找到可說的話。其實他們是有苦衷的,他們⋯⋯

 

無論如何,都不重要了。直到最近,我才知曉他們的存在,或許,如果我沒有來到這裡,他們根本不會出現在我的人生中,所以,無所謂。安雪希並不是在說違心的話,的確,誰能接受突如其來出現在你生命中的父母,並不埋怨他們在你之前人生中的缺席?

 

那就當是為了你自己吧,身為弱者,總該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吧。皇逸晨瞄了一下安雪希,並不是想惡意貶低她,但她的確,太弱了。

 

弱者麼,也對。安雪希嘴角勾起一個微笑,想起上次差點喪命的事,她倒不怕死,卻不甘心被靈力反噬而死。自己這樣弱小,提升實力又不失為一個好理由。

 

奧迪拉女王再看向安雪希的時候,突然,眼光鎖定了在安雪希脖了上的那一條風信子的項鍊!安雪希手情不自禁地順着她的眼光摸上那冰涼的風信子項鍊。

 

小希,這項鍊⋯⋯

 

好像從小就有了。

 

是她的,你母親以前一直戴著的。直到那場戰爭之前,她一直都戴着。項鍊上的風信子閃過一點金光,奧迪拉女王看著金光消散,才緩緩道出一句,她一直,都想陪在你身邊的。

 

孩子,不再看著安雪希,奧迪拉女王起身離座,都跟我來吧。

 

奧迪拉女王背對着他們,兩行淚痕靜靜劃過她的臉龐,五百年前的回憶像走馬燈般倒帶。

 

那個她,那場戰爭,還有那個承諾⋯⋯現在,應該是他們實踐承諾的時候了,他們的女兒回來了,這片大陸,要變天了。

 

屏退旁人後,他們在若大的宮殿里左拐右轉之後,在一幅壁畫前停了下來。皇逸晨瞪大了眼睛,不是因為畫中的人太像安雪希,而是知道了奧迪拉女王要帶他們去的地方而吃驚。

 

母親大人,難道是要去密室嗎?皇逸晨忍不住開口,他記得當年他及笈之時,他也曾來過一次,這個密室,是靈狐族的最高權力才知曉的地方。一般,只有認定的繼承人才能內進。

 

奧迪拉女王點頭,示意皇逸晨不要再說下去。

 

安雪希默默的跟在奧迪拉女王后面,沒有作聲。只是抬頭看著這幅畫中的女人,柔和的笑容,讓她眼中的冰冷也減去了幾分。那眉頭之間的相似,即使她有心,卻也無法忽略。

 

都說至親之間總會有感應,安雪希的手情不自禁地摸上畫中女人的臉頰,劃過她的眼睛,她聽見了一句,我的孩子,很抱歉,我愛你。

 

然後一股拉力把她吸入畫中,隨即消失在原地。吱呀一聲,只見整塊牆壁連著那一幅畫一同陷進去了,露出了一條通往地下室的通道。

 

黑暗的盡頭有著微弱的燈火,安雪希一級一級地走著,直到盡頭的一間房間,置在牆壁中央的是那一幅畫,畫中的女人微笑著,柔和的目光,溫柔地把她包裹住。安雪希一步步走向那幅畫,卻聽見皇逸晨在身後大喊一句,停下!

 

原來密室的入口是一個透明的魔法牆,只有魔力值超過一萬的人才能進入,連皇逸晨也要和奧迪拉女王一同進入,合共的魔力值才能夠一萬去進入密室里。這是為了防止其他意圖不軌的人進入密室而設的。

 

如果仔細看的話,就能看到入口有著微弱的彩虹光波動,雖然只有薄薄一層,但面對不達要求的人,誰也別妄想能穿過它。

 

安雪希最後獨自一人走過了那道魔法牆,難道這是失靈了嗎?

 

皇逸晨於是也走上前試試穿過那個牆,卻被魔法牆反彈,跌到地上了。魔法牆沒有失靈!那就表示⋯⋯

 

皇逸晨震驚地站了起來,奧迪拉女王從後面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走吧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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